第01章 第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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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章 第1章
“小河，早上好呀！”
“今天又是一個人來上學呀？”
嘉城幼稚園門口停滿了車輛，到處都是送孩子上學的家長們。
值日老師朝每個入園的孩子們問好，池光河背著一款起球的毛絨絨的鴨子書包，戴著黃色漁夫帽，仰起頭熱情回應老師。
“找（早）上好，師（司）徒老師~~”
司徒老師嘴角抽了抽，都已經是中班的小朋友了，說話還捋不直舌頭。
不過她很快就換了張笑臉：“爸爸媽媽再忙，也要抽時間送你上學喲！”
“知道啦！”
池光河噔噔噔擡起小短腿，飛快朝教室跑去。
他今天有個重要的任務，就是要找到叫程澤的小朋友，然後開始守護他！
這條信息好像突然被植入到他的大腦，沒有緣由，小小的池光河更不會去思考為什麽要這麽做，就好像五歲的他，認為餓了就要吃飯，困了就要睡覺，我就是要守護程澤一樣。
他脫下書包，塞進自己的櫃子裏，摘下漁夫帽，露出一頭微卷的黑色蓬松頭發。
配上他卷翹的睫毛，黑色的大眼睛，池光河看起來像一個可愛的洋娃娃。
他跑到教室門口，牽住陳老師的手，仰起頭，奶聲奶氣地問道：“陳老師，您知道程哲（澤）債（在）哪個班嗎？”
陳老師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年輕女老師，她立馬蹲下來：“你是不是想問程澤呀？”
“嗯！”池光河用力地點點頭。
陳老師微笑著揉了揉他肉乎乎的臉蛋：“在走廊盡頭的大班哦！”
“你們是兄弟倆嗎？還是鄰居呀？”陳老師舍不得放開池光河，小朋友的臉蛋真是太好rua了！
池光河被揉得快變形了，他從陳老師的“魔爪”中吃力的逃脫，邊往走廊盡頭跑，邊回頭答道：“都不是！陳老師，債見！”
幼稚園的課非常簡單，上午的課基本都在戶外做游戲。
後院的小操場安裝了滑滑梯、沙灘、秋千等娛樂設施，大班離這裏最近，所以他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這裏玩。
池光河發現大班教室沒人，小操場倒是一片沸騰，聰明的他立刻來到了這裏。
大部分孩子都在鏟沙子、玩滑滑梯，只有一個看起來十分孤僻的小男孩，獨自坐在秋千處發呆。
他穿著幼稚園的小禮服，領口紮了個藍色格子蝴蝶結，像一個不茍言笑的小紳士。
池光河決定先去問問他。
“請問你認識程哲（澤）嗎？”池光河禮貌地詢問，一雙小手搭在肚皮前。
這位小男孩瞥了他一眼，繼續看著遠處放空。
看來不是，池光河轉身打算離開，這時，沙堆處有兩個小男孩大聲朝這邊喊道：“哈哈哈！還有人跟那個怪胎玩呢！”
“沒爹媽的怪胎！”
兩個小朋友叉著腰在對面嘲笑。
池光河還以為他倆在說自己，畢竟自己也沒有爸媽，不過沒關系，說就說了，他總不能電死他倆吧。
突然，旁邊一道黑影閃過，池光河眨眨眼，這才看清，身邊的小男孩一個健步沖到了那兩個小朋友面前，將他們痛揍了一頓。
啊，這……
看著三小只在沙堆裏滾成一團，池光河瞠目結舌。
“打架了！老師，有人打架！”
不少小朋友紛紛跑去喊老師，老師來得很及時，立即將三個被沙鋪滿，如沾了紅糖粉的糯米糍般的小朋友拉開。
“老師，是他先打人的！”
“嗚哇哇……老師，他突然跑過來打了我們一頓。”
那兩個小朋友一邊哭一邊告狀，時不時呸呸呸吐著嘴裏的沙子。
池光河站在一旁嘿嘿嘿地笑，原來看熱鬧吃瓜這麽有趣捏！
“程澤！你怎麽能打人呢！”老師兇巴巴地訓斥道。
笑容僵硬在池光河臉上，程澤？他就是程澤？
他要守護的，程澤？
瞧瞧現在程澤都變成什麽樣了！
滿臉的沙子不說，那身帥氣的小禮服都被撕扯開來，蝴蝶結掛在領間搖搖欲墜，好好的一孩子，現在多狼狽！
啊啊啊，我跟你們拼了！
池光河因自己沒有保護好程澤而感到內疚，他低垂著腦袋像一頭牛似的沖了過去。
一只大手掌抵在了他的頭頂。
“你幹什麽！哪個班的！”老師更兇了。
池光河憤懣地停在原地，瞪著那兩個哭唧唧的小朋友。
“走！跟我去辦公室！”
於是，老師領著三個肇事者去了辦公室，外加一個氣鼓鼓的跟屁蟲。
辦公室不大，只能容納四個老師，不過整潔幹凈，到處擺滿了新鮮的綠植，充滿生機。
老師先是給另外兩個小朋友的家長打了電話，說明情況，並讓他們家長送衣服過來換。
最後是給程澤的家長打電話。
程澤目光灼灼地盯著老師，眼裏似乎有一團希望之火在燃燒。
池光河一直站在程澤旁邊，註視著程澤，原來他要守護的人就是他呀，即使臉蛋被沙子粘滿，也抵不住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，小王子一般的帥氣。
“怎麽老是沒人接！”老師非常不滿地掛斷電話。
程澤眼裏的那團火瞬間熄滅，雙眼變得黯淡無光，看起來十分失落。
“程澤，你爸媽到底做什麽的！十次電話十一次沒人接！你要不直接喊你家阿姨叫媽媽得了！生了孩子又不管，什麽家長啊！天天在學校惹事也沒大人來處理！我們就是專門給你擦屁股的是吧！”
老師把氣撒在程澤頭上，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。
等老師喘氣的間隙，池光河端端正正舉起小手，像奧特曼變身時的動作，乖巧地問道：“老師，為什麽十赤（次）電話會有十一赤（次）沒人接呢？”
剛抱怨完好不容易氣消了點的老師，頓時又火冒三丈。
程澤瞥了眼身邊奇怪的小孩。
“你到底哪個班的！我們大班的事關你什麽事！你給我出去！”
“咚咚咚”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，一位家長手裏拎著袋子站在門口。
“媽媽！”被揍的其中一個小孩，突然嚎啕大哭，朝著他媽媽撲了過去。
老師立即起身，擠出一絲笑容：“子涵媽媽，你來了啊！”
“老師好。”子涵媽媽蹲下身，抱了下兒子，看到兒子這副模樣，心疼極了：“寶寶，怎麽回事呀？有沒有受傷呀？”
子涵哭得更傷心了。
“誰欺負你的？”
子涵頭也不擡，手指卻精準地指向了程澤。
子涵媽媽站起身，目露兇光的朝程澤走過去，突然，她的腿被困住了，她低頭一看，一臉疑惑。
“你幹嘛？”子涵媽媽不解地看著池光河。
池光河抱著子涵媽媽的腿，令她動彈不得。
子涵一下就炸毛了，過來推池光河：“你走開！不許碰我媽媽！”
池光河抱得更緊了：“是你先罵哲哲（澤澤）哥哥是怪胎的！”
子涵尖叫哭喊，試圖掩蓋過錯，子涵媽媽拉住子涵，嚴厲地質問：“是不是你先說人家的？”
“我沒有！我沒有！”
“就是你說的！”池光河一口咬定。
老師面露尷尬之色，拉著程澤問道：“是不是他先說的？”
程澤點點頭。
老師閉上眼，深深吸了口氣：“你為什麽不早說？”
程澤閉口不言。
“子涵媽媽，程澤這孩子一般不會撒謊，所以雙方各有過錯，咱們針對各自錯誤的地方教育就是。”
“是，老師說得對，辛苦您了，我先帶孩子去換衣服。”
子涵媽媽帶著孩子離開後，另一位孩子的家長也來了，帶著自己孩子去換衣服。
此時，辦公室裏只剩下程澤和池光河了。
“程澤，這是你弟弟嗎？”老師疑惑地問道，不然怎麽這麽護著程澤？要不是他剛剛抱住子涵媽媽的大腿，他媽媽就可能沖動過來教訓程澤了。
池光河期待地看著程澤。
“不認識。”程澤冷漠地說道。
池光河的心頓時如入冰窖。
不過一向樂觀的他，很快開心笑了出來，至少今天找到了守護對象嘛！很有收獲！
程澤再次打量了番身旁這個奇怪的小孩，都說了不認識他，他居然還傻乎乎地朝我笑，程澤皺著眉移開了視線。
“行吧，我剛跟你家阿姨發了微信，她很快就過來給你送衣服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回教室去等。”
“嗯，老師再見。”
“老師，債見！”池光河屁顛屁顛地跟著程澤走出辦公室。
並跟著他一起來到了大班教室。
程澤默默坐回到自己的位置，池光河搬了張小矮凳過來，挨著他坐下。
其他小朋友還在教室裏追逐打鬧，程澤安安靜靜地發著呆，池光河挪了挪屁股，離程澤更近了。
這種親密的距離，讓一向獨來獨往的程澤略感不適。
他下意識地往旁邊挪，程澤每挪過去一點，池光河就擠過去一些。
直到池光河完全坐到了程澤的凳子上，程澤撲通一下摔倒在地。
“哲哲（澤澤）哥哥！你沒事吧！”池光河立馬站起來要去扶他。
程澤氣呼呼地甩開他的手，自己從地上爬起來，往門口跑。
“哲哲哥哥！”池光河迅速追在他身後。
“小澤！”一位中年女人拎著袋子，站在門口，擋住了程澤的去路。見到程澤跑過來，女人馬上蹲了下來。
“阿姨。”
程澤停下了腳步，“啊！”池光河來不及剎車，撞到程澤後背，直接將程澤撞到了阿姨的懷裏。
中年女人是程澤家裏請來的阿姨，負責他的飲食起居，平時也都是她在照顧程澤。
“哲哲哥哥，你別跑呀！”池光河揉著吃痛的額頭，說道。
阿姨驚喜地喊道：“小澤！這是你在幼稚園新交的朋友嗎！”
“小澤！你終於交到朋友啦！”
程澤轉過頭，瞪著池光河，本想罵他這個煩人精，不料阿姨居然這麽開心，他只好咽下了想說的話。
“咱們先去衛生間換幹凈的衣服，走。”
阿姨將袋子掛在肩膀上，一手牽著程澤，一手牽著池光河，往衛生間走去。
此時已經到了上課時間，衛生間裏沒有其他人，阿姨將袋子放到洗手臺，幫忙脫掉程澤身上的臟衣服。
“哎呀，怎麽這麽多沙子，我看看，還有哪裏有沙子。”
阿姨將赤條條的小程澤轉了個圈圈，拿濕紙巾幫他把身子擦了一遍。
旁邊的池光河就一直盯著程澤，尤其是那個大象部分。
程澤餘光察覺到池光河的視線，終於忍不了了：“看什麽看！”
阿姨噗嗤笑道：“小澤，不可以兇好朋友哦！小朋友，這是私密部位，誰都不可以看的哦！”
接著，阿姨開始給倆孩子講要學會保護好自己的隱私，一邊講一邊給小程澤穿褲子。
池光河目不轉睛盯著他的小內內，突然，他一把脫掉了自己的校服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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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河，早上好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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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（早）上好，師（司）徒老師~~”
司徒老師嘴角抽了抽，都已經是中班的小朋友了，說話還捋不直舌頭。
不過她很快就換了張笑臉：“爸爸媽媽再忙，也要抽時間送你上學喲！”
“知道啦！”
池光河噔噔噔擡起小短腿，飛快朝教室跑去。
他今天有個重要的任務，就是要找到叫程澤的小朋友，然後開始守護他！
這條信息好像突然被植入到他的大腦，沒有緣由，小小的池光河更不會去思考為什麽要這麽做，就好像五歲的他，認為餓了就要吃飯，困了就要睡覺，我就是要守護程澤一樣。
他脫下書包，塞進自己的櫃子裏，摘下漁夫帽，露出一頭微卷的黑色蓬松頭發。
配上他卷翹的睫毛，黑色的大眼睛，池光河看起來像一個可愛的洋娃娃。
他跑到教室門口，牽住陳老師的手，仰起頭，奶聲奶氣地問道：“陳老師，您知道程哲（澤）債（在）哪個班嗎？”
陳老師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年輕女老師，她立馬蹲下來：“你是不是想問程澤呀？”
“嗯！”池光河用力地點點頭。
陳老師微笑著揉了揉他肉乎乎的臉蛋：“在走廊盡頭的大班哦！”
“你們是兄弟倆嗎？還是鄰居呀？”陳老師舍不得放開池光河，小朋友的臉蛋真是太好rua了！
池光河被揉得快變形了，他從陳老師的“魔爪”中吃力的逃脫，邊往走廊盡頭跑，邊回頭答道：“都不是！陳老師，債見！”
幼稚園的課非常簡單，上午的課基本都在戶外做游戲。
後院的小操場安裝了滑滑梯、沙灘、秋千等娛樂設施，大班離這裏最近，所以他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這裏玩。
池光河發現大班教室沒人，小操場倒是一片沸騰，聰明的他立刻來到了這裏。
大部分孩子都在鏟沙子、玩滑滑梯，只有一個看起來十分孤僻的小男孩，獨自坐在秋千處發呆。
他穿著幼稚園的小禮服，領口紮了個藍色格子蝴蝶結，像一個不茍言笑的小紳士。
池光河決定先去問問他。
“請問你認識程哲（澤）嗎？”池光河禮貌地詢問，一雙小手搭在肚皮前。
這位小男孩瞥了他一眼，繼續看著遠處放空。
看來不是，池光河轉身打算離開，這時，沙堆處有兩個小男孩大聲朝這邊喊道：“哈哈哈！還有人跟那個怪胎玩呢！”
“沒爹媽的怪胎！”
兩個小朋友叉著腰在對面嘲笑。
池光河還以為他倆在說自己，畢竟自己也沒有爸媽，不過沒關系，說就說了，他總不能電死他倆吧。
突然，旁邊一道黑影閃過，池光河眨眨眼，這才看清，身邊的小男孩一個健步沖到了那兩個小朋友面前，將他們痛揍了一頓。
啊，這……
看著三小只在沙堆裏滾成一團，池光河瞠目結舌。
“打架了！老師，有人打架！”
不少小朋友紛紛跑去喊老師，老師來得很及時，立即將三個被沙鋪滿，如沾了紅糖粉的糯米糍般的小朋友拉開。
“老師，是他先打人的！”
“嗚哇哇……老師，他突然跑過來打了我們一頓。”
那兩個小朋友一邊哭一邊告狀，時不時呸呸呸吐著嘴裏的沙子。
池光河站在一旁嘿嘿嘿地笑，原來看熱鬧吃瓜這麽有趣捏！
“程澤！你怎麽能打人呢！”老師兇巴巴地訓斥道。
笑容僵硬在池光河臉上，程澤？他就是程澤？
他要守護的，程澤？
瞧瞧現在程澤都變成什麽樣了！
滿臉的沙子不說，那身帥氣的小禮服都被撕扯開來，蝴蝶結掛在領間搖搖欲墜，好好的一孩子，現在多狼狽！
啊啊啊，我跟你們拼了！
池光河因自己沒有保護好程澤而感到內疚，他低垂著腦袋像一頭牛似的沖了過去。
一只大手掌抵在了他的頭頂。
“你幹什麽！哪個班的！”老師更兇了。
池光河憤懣地停在原地，瞪著那兩個哭唧唧的小朋友。
“走！跟我去辦公室！”
於是，老師領著三個肇事者去了辦公室，外加一個氣鼓鼓的跟屁蟲。
辦公室不大，只能容納四個老師，不過整潔幹凈，到處擺滿了新鮮的綠植，充滿生機。
老師先是給另外兩個小朋友的家長打了電話，說明情況，並讓他們家長送衣服過來換。
最後是給程澤的家長打電話。
程澤目光灼灼地盯著老師，眼裏似乎有一團希望之火在燃燒。
池光河一直站在程澤旁邊，註視著程澤，原來他要守護的人就是他呀，即使臉蛋被沙子粘滿，也抵不住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，小王子一般的帥氣。
“怎麽老是沒人接！”老師非常不滿地掛斷電話。
程澤眼裏的那團火瞬間熄滅，雙眼變得黯淡無光，看起來十分失落。
“程澤，你爸媽到底做什麽的！十次電話十一次沒人接！你要不直接喊你家阿姨叫媽媽得了！生了孩子又不管，什麽家長啊！天天在學校惹事也沒大人來處理！我們就是專門給你擦屁股的是吧！”
老師把氣撒在程澤頭上，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。
等老師喘氣的間隙，池光河端端正正舉起小手，像奧特曼變身時的動作，乖巧地問道：“老師，為什麽十赤（次）電話會有十一赤（次）沒人接呢？”
剛抱怨完好不容易氣消了點的老師，頓時又火冒三丈。
程澤瞥了眼身邊奇怪的小孩。
“你到底哪個班的！我們大班的事關你什麽事！你給我出去！”
“咚咚咚”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，一位家長手裏拎著袋子站在門口。
“媽媽！”被揍的其中一個小孩，突然嚎啕大哭，朝著他媽媽撲了過去。
老師立即起身，擠出一絲笑容：“子涵媽媽，你來了啊！”
“老師好。”子涵媽媽蹲下身，抱了下兒子，看到兒子這副模樣，心疼極了：“寶寶，怎麽回事呀？有沒有受傷呀？”
子涵哭得更傷心了。
“誰欺負你的？”
子涵頭也不擡，手指卻精準地指向了程澤。
子涵媽媽站起身，目露兇光的朝程澤走過去，突然，她的腿被困住了，她低頭一看，一臉疑惑。
“你幹嘛？”子涵媽媽不解地看著池光河。
池光河抱著子涵媽媽的腿，令她動彈不得。
子涵一下就炸毛了，過來推池光河：“你走開！不許碰我媽媽！”
池光河抱得更緊了：“是你先罵哲哲（澤澤）哥哥是怪胎的！”
子涵尖叫哭喊，試圖掩蓋過錯，子涵媽媽拉住子涵，嚴厲地質問：“是不是你先說人家的？”
“我沒有！我沒有！”
“就是你說的！”池光河一口咬定。
老師面露尷尬之色，拉著程澤問道：“是不是他先說的？”
程澤點點頭。
老師閉上眼，深深吸了口氣：“你為什麽不早說？”
程澤閉口不言。
“子涵媽媽，程澤這孩子一般不會撒謊，所以雙方各有過錯，咱們針對各自錯誤的地方教育就是。”
“是，老師說得對，辛苦您了，我先帶孩子去換衣服。”
子涵媽媽帶著孩子離開後，另一位孩子的家長也來了，帶著自己孩子去換衣服。
此時，辦公室裏只剩下程澤和池光河了。
“程澤，這是你弟弟嗎？”老師疑惑地問道，不然怎麽這麽護著程澤？要不是他剛剛抱住子涵媽媽的大腿，他媽媽就可能沖動過來教訓程澤了。
池光河期待地看著程澤。
“不認識。”程澤冷漠地說道。
池光河的心頓時如入冰窖。
不過一向樂觀的他，很快開心笑了出來，至少今天找到了守護對象嘛！很有收獲！
程澤再次打量了番身旁這個奇怪的小孩，都說了不認識他，他居然還傻乎乎地朝我笑，程澤皺著眉移開了視線。
“行吧，我剛跟你家阿姨發了微信，她很快就過來給你送衣服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回教室去等。”
“嗯，老師再見。”
“老師，債見！”池光河屁顛屁顛地跟著程澤走出辦公室。
並跟著他一起來到了大班教室。
程澤默默坐回到自己的位置，池光河搬了張小矮凳過來，挨著他坐下。
其他小朋友還在教室裏追逐打鬧，程澤安安靜靜地發著呆，池光河挪了挪屁股，離程澤更近了。
這種親密的距離，讓一向獨來獨往的程澤略感不適。
他下意識地往旁邊挪，程澤每挪過去一點，池光河就擠過去一些。
直到池光河完全坐到了程澤的凳子上，程澤撲通一下摔倒在地。
“哲哲（澤澤）哥哥！你沒事吧！”池光河立馬站起來要去扶他。
程澤氣呼呼地甩開他的手，自己從地上爬起來，往門口跑。
“哲哲哥哥！”池光河迅速追在他身後。
“小澤！”一位中年女人拎著袋子，站在門口，擋住了程澤的去路。見到程澤跑過來，女人馬上蹲了下來。
“阿姨。”
程澤停下了腳步，“啊！”池光河來不及剎車，撞到程澤後背，直接將程澤撞到了阿姨的懷裏。
中年女人是程澤家裏請來的阿姨，負責他的飲食起居，平時也都是她在照顧程澤。
“哲哲哥哥，你別跑呀！”池光河揉著吃痛的額頭，說道。
阿姨驚喜地喊道：“小澤！這是你在幼稚園新交的朋友嗎！”
“小澤！你終於交到朋友啦！”
程澤轉過頭，瞪著池光河，本想罵他這個煩人精，不料阿姨居然這麽開心，他只好咽下了想說的話。
“咱們先去衛生間換幹凈的衣服，走。”
阿姨將袋子掛在肩膀上，一手牽著程澤，一手牽著池光河，往衛生間走去。
此時已經到了上課時間，衛生間裏沒有其他人，阿姨將袋子放到洗手臺，幫忙脫掉程澤身上的臟衣服。
“哎呀，怎麽這麽多沙子，我看看，還有哪裏有沙子。”
阿姨將赤條條的小程澤轉了個圈圈，拿濕紙巾幫他把身子擦了一遍。
旁邊的池光河就一直盯著程澤，尤其是那個大象部分。
程澤餘光察覺到池光河的視線，終於忍不了了：“看什麽看！”
阿姨噗嗤笑道：“小澤，不可以兇好朋友哦！小朋友，這是私密部位，誰都不可以看的哦！”
接著，阿姨開始給倆孩子講要學會保護好自己的隱私，一邊講一邊給小程澤穿褲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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